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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篇故事 [字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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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樓主| 發表於 2007-3-28 22:08:23 | 顯示全部樓層
  事情看上去真的結束了。錄音機的確沒在響了,大家松了口氣。李多帶著呂綠也走了出來。

  “他到底是怎麼殺了那三個女孩的,我一直想不明白。”紀顏始終不快的感覺。李朵拉著他的手撒嬌道:“別管了,反正不是都解決了麼。”

  “你們先回去吧,我再去查查,始終有點不放心。”說完,他拉開李多的手,叫我送她們回去,自己轉身回去了。我只好開車送她們回寢室。

  回到報社,還沒坐穩,紀顏就打電話給我。

  “二十年前那些被燒死的女生中,有一個是姓顧的。”他的第一句話就讓我覺得奇怪。

  “他的確是位姐姐報仇,但不是風鈴,是在事故中被燒死的其中一個。”紀顏著急的喊道,

  “你的意思是,難道?”我也大驚。

  “沒錯,你趕快回來,到排練室,我等你,記住,不要告訴李多。”說完他就掛了。我打車回到排練室,這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。校園非常熱鬧,夜色中到處都是一對對的情侶,我忽然想起了那個叫風鈴的女孩,或許她晚生二十年,根本沒那種悲劇產生。

  來澳排練室,和外面相反,非常的冷寂,果然,紀顏正站在門口等我。見我來了,立即迎上來。

  “顧鵬不是風鈴的弟弟,據說,那次的大火是淩水源放的,為的是報複把秘密說出去的合唱團的女生,可能顧鵬是因為這個才想殺淩水源,還有,你知道誰是第一個進合唱團的麼?”我搖頭,紀顏正色說:“是呂綠。”

  “這代表什麼?”我也奇怪道。

  “我去問過李多,呂綠是從國外轉來的,所有的資料都是空白,而且也不住在學校裏,她在外面租了房子。”我想想,的確,下午送她回去的時候她拒絕了。

  “而且,又有個女孩子在回家的途中被車子撞死了。”紀顏最後的話讓我吃驚。

  “記得那個遙遙麼,她的母親找到我,那個女孩子現在失蹤了,獨自一人離開了醫院,”排練室的燈忽然亮了起來。並且傳出了悠揚的歌聲。

  紀顏看了看我,我知道,他的意思是要上去了,雖然我是極不情願的。

  我們幾乎是摸索著上去的,三樓的排練室果然亮著燈,裏面還有歌聲。走進去一看,居然有兩個人。

  一個是那個叫遙遙的女孩子,另外一個,就是呂綠。她們仿佛根本不對我們的到來感到吃驚。

  “我知道你還會再來的。”呂綠望著紀顏笑道,和白天不同,完全沒有那種青澀感,仿佛變了個人。旁邊的遙遙也只是笑著站在那裏不說話。

  “你到底是誰?”紀顏厲聲問道。

  “沒必要這麼凶,反正姐姐已經回來了,該死的,都死了。”呂綠口氣平穩,清脆的聲音在排練室回蕩。

  “你才是風鈴的弟弟?”我也驚訝,不是弟弟麼。呂綠笑了笑,把衣服脫去,他居然是男的,但就算男扮女裝,他現在也三十多歲了啊。

  “巨大的悲痛或者刺激,可以使人停止生長,連聲帶也不會變化。”呂綠仿佛知道我想什麼,依舊笑著解釋。

  “我不過是按照姐姐的意願做罷了,我和姐姐既要復仇,讓那些人知道喪失親人的滋味,同樣,姐姐也要再次回來,不過,姐姐需要一個身體。所以她才托夢給那個女人。”我看了看遙遙,她好像和白天的樣子有了些變化,似乎更漂亮了。

  “你知道到底是誰把姐姐和那個男人的事傳出去的麼,就是那個遙遙的母親,還真是恬不知恥啊,嫉妒使她出賣了最好的朋友。她給女兒服下的藥都是按照夢中姐姐告知的方法去配的,她天真的以為姐姐原諒了她,其實只是她的女兒最適合作容器罷了。”我和紀顏都駭然無語,沒有比把親人之間變成漠然路人更好的報複辦法了,簡直生不如死。

  “我很奇怪,下午的時候你似乎就看出了我來。”呂綠終於換了種表情。

  “手錶,當我問你時間的時候,你的手錶是塊男式手錶,或許你自己也沒察覺?當時我心裏也只是有點不解,但沒有多想,還有,顧鵬是被你利用了吧。”

  “是,我告訴他,那火是淩水源放的。他居然輕易的相信了,三十多歲的人居然這麼沖動,於是他答應和我聯手,我要報複那幾個人的後代,而他對能殺死淩水源的女兒也十分高興。整個的排練室都安排成了巨大的咒陣,只要我願意,踏入這裏的人,都可以被殺死。不過沒必要,平息了姐姐的怨氣,我就可以讓她再次回到這世界上,我可以帶著她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隱居起來。”呂綠驕傲地敘述著,說到後面,他的眼睛居然冒著興奮的光,仿佛看見了美好的未來。

  “其實,那場火是你放的吧?”紀顏繼續平靜地說,“我問過當年的人,有人看見一個孩子從排練室慌張的跑出來,隨後,排練室燃起了大火,門被人封死了。”呂綠不說話了,面部開始猙獰了起來。

  “唱完這首歌,姐姐就會回來了,我的一切也算沒白費。”呂綠不理會我們,繼續和遙遙一起唱歌。歌正是今天錄音機裏的歌。

  “帷幕已經拉開,一個接著一個,美麗的姑娘在風中舞蹈,卻無法唱出歌來。當白色變成紅色,公主沈默了。粉碎了的心刺穿了我的咽喉,望著你我無力說愛。我期待,像鳥兒一樣,馳騁在天空。從天國飛下,再次回到這世上,把你我的手,永遠連在一起。”歌聲完了,遙遙茫然地望著前面,忽然哇的哭了一聲。整個排練室忽然響起了一聲很沉重的女性的嘆息聲。呂綠大驚,抬著頭在排練室裏大喊,“姐姐,姐姐,你在麼?”但回應他的不過是回聲而已,反觀遙遙,疑惑而望著四周,不知所措。
 樓主| 發表於 2007-3-28 22:09:00 | 顯示全部樓層
 樓主| 發表於 2007-3-28 22:09:39 | 顯示全部樓層
 樓主| 發表於 2007-3-28 22:10:08 | 顯示全部樓層
 樓主| 發表於 2007-3-28 22:10:50 | 顯示全部樓層
 樓主| 發表於 2007-3-28 22:11:17 | 顯示全部樓層
第二十九夜 蛊


  下午剛打開qq,就見上面一個頭像閃個不停,原來是昨天和我聊天的女孩子,全都是問我在不在,回了一句過去,她也正好線上,自然又繼續昨天的話題。
  
    “昨天說到哪了?哦,是下蠱。”她自問自答了句。

  “你知道麼,我的原籍是雲南苗族,只不過我的外公在年青的時候去了上海闖蕩,所以從我母親開始便居住在上海了。但是,在老家的家譜上,還是有我的名字的。

  我見過家譜,有些特殊,所有的男性全部寫在左邊,所有的女性全部寫在右邊,夫妻兄弟姐妹又要重新注釋。在家族裏,男性的名字我記不太清楚了,只知道女性的姓的發音時啊土啊不哈呀多。而且這家譜只從宋代開始。因為我的祖先也是從別處遷徙到雲南的。”

  我想了想,沒想到宋代有什麼大規模的遷徙事件,於是只好繼續看她解釋。

  “知道宋金戰爭麼,1127年,金軍滅北宋,並把徽,欽二帝和眾多皇族宮女大臣金銀財寶掠回北方。在那場浩劫中,後宮的女人其實已經在之前就開始送走了,總共分成三批,持續了兩天。而我的祖先,在當時逃出去的人中是地位最高的,好像是大宋貴人吧。當時就是後宮中的一位嬪妃。她在戰亂中和自己的家人逃到了雲南苗人的居住地帶。你要知道,像這種後宮深閨裏的女人,怨氣都很重,互相之間經常猜疑也經常爭執,有的還會學習些下蠱啊,降頭之類的來害人,可惜手法大都不對,下蠱哪里是那麼容易,所以也就害人害已,我的那位祖先到了苗家,當時苗族的巫師說,這個宋朝的貴人很適合繼承下蠱,因為一來蠱術需要繼承者,二來也可以保護當地的族人。

  可惜,這麼多年來,下蠱已經慢慢衰敗了。因為族內對使用蠱的人選由嚴格的要求。”我看到這裏很好奇,到底是什麼樣的要求,居然嚴格到使蠱術慢慢衰敗了的程度。

  “首先,必須是女性,即便男性會,也不過是一些皮毛,而且,這個女孩還要非常聰明,並且發誓永遠不結婚,她們可以有情人,但一旦孩子出世的話,他們就要分開。所以總的來說,蠱術的傳承者的命運相對來說比較悲慘。而在我們那一族,好像也只有一位可以真正使用蠱術的,按照輩分,她是和我母親一輩的,我尊稱她一句阿姨。她的房間常年都很很陰暗,有很重的草藥味道,大概是為下蠱吧。我每年都要和家人會去看看,但今年回去的時候,向來不太和我說話的阿姨卻始終望著我。

  忘記說了,自從和那位男友分手我,我的生活開始過得出奇的順利,無論是工作還是愛情,我也漸漸從陰影總完全走了出來。而這次的將要回去的時候,阿姨忽然對我說了這麼一句,她說孩子,自己的幸福不全是自己的,別人的苦難也不光是別人的。並要求和我深談一次。我忽然有點感觸,就答應了。

  我們兩個盤腿坐在她的房間裏,阿姨具體的詢問了我所發生的事,當然,對於這樣一位長輩我自然不敢有什麼隱瞞,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她。事情敍述完,阿姨深深地歎了口氣。她對我說,嬰兒的怨是最強的怨,他們對這世界有非常強烈的不舍,他們渴望來到世上。打開眼睛的人,會被他們盯上一輩子。而我沒有去開眼,而且阿姨說,我的命極硬,那孩子也不會來找我。”我一時好奇就問了問這個女孩的生日,果然,這一天到真的是歷史上經常發生災難的日子。
 樓主| 發表於 2007-3-28 22:11:53 | 顯示全部樓層
 樓主| 發表於 2007-3-28 22:12:17 | 顯示全部樓層
 樓主| 發表於 2007-3-28 22:12:45 | 顯示全部樓層
 樓主| 發表於 2007-3-28 22:13:10 | 顯示全部樓層
 樓主| 發表於 2007-3-28 22:13:29 | 顯示全部樓層
  “買他的衣服?”我聽了很驚訝,他卻揮了揮手,示意我別打斷他。

  “起初他非常驚訝,看了看自己的衣服,忽然爽朗的笑了起來,並問我要這破衣服幹什麼。不過是件普通的衣服。我擺擺手,遲疑了下,對他說,我要的是他裏面那件貼肉的。這時候他沒笑了,警覺了起來,往後退了一步,不在說話。我馬上和他解釋,自己並沒別的意思,只是對他說對裏面的衣服很感興趣,想買下來腳老婆也回去做一件。他鬆口氣,把衣服扯了扯。

  ‘這是俺娘做得,別人不見得做得出來呢,俺娘是村子裏的一把好手。’他果然很樸實,居然相信如此荒唐的理由,我馬上提出,給他五十,他更驚訝了。我以為他嫌棄少,就拿出張一百給他,並指了指他衣服。這孩子馬上答應了,迅速把衣服脫掉,並遞給我,而我則把那錢給他。他高興得拿著錢,不停的對我說謝謝,然後消失在夜色裏。

 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他貼身的衣服麼?”伯父轉過頭問我。我自然搖頭,他歎口氣。

  “我做了件這輩子都後悔的事,做了件讓我良心永遠不安的事。我見他走遠,把衣服整齊的攤開放在車子前面。然後啟動車子,在上面來回軋,還下車再三檢查,是否軋到了衣服。然後,我繼續開車,果然沒看見什麼所謂的人影了.”

  “哦?這時怎麼回事?“我奇怪地問。

  “你知道應物麼?有時候人們為了躲避災禍,會弄一點假東西來應自己的劫難,被拿來做替身的叫應物,我本來會發生車禍,於是把那孩子的衣服當作應物,來回軋過,就當作了軋了人的劫。這,也是別人教我的。我只是試試,沒想到還真有用。

  我非常開心,以後便把這事忘記了。那個農村來的年輕人,我也沒去再去找他。後來我生意越做越好,很快就買了自己的車。錢也越賺越多。直到到還在這裏買了房子。

  可是,在一次朋友的聚會上,我們在醉酒的時候偶然談起了這應物這件事。其中一人說道。

  ‘如果是貼身衣服被拿來做了避劫應物的人,大多數都活不長,會死於非命。’

  我一聽大驚,酒也醒了,馬上再三求證,大家都是一致的回答。我草草應付了酒局,馬上憑著殘存的記憶,在那次遇見那個年輕人的地方附近的木工店到處詢問。費了好大的周折,還好他的外貌比較特殊。最後還是在一家非常小的木工鋪子裏問道了。

  ‘你說大鼻子小李啊。’老闆端著飯碗,漫不經心地說。

  ‘是啊是啊。’我一見有了眉目,非常高興,誰知道這位老闆卻說,小李已經死了,日子就在那此遇見我後後沒幾天,忽然在做工的時候恍恍惚惚地沖向馬路,結果被來往的車子撞死了,他家裏都是貧苦農民,由於是自己違反法規,一分錢都沒得到,連安葬火花的錢都是這裏不多的幾個老鄉湊的。我聽完後當時人就木了。呆立了好久,連老闆叫我都沒反應。

  你知道我當時有多麼自責麼。我本沒想到他會這樣,以為那個年輕人頂多倒楣幾天,不料卻害了人家性命。這和殺人有什麼區別?我所能做的只能去經常為他掃墓,祈求他的原諒。並定期去他老家,盡一點微薄之力。每當他的親人在送我的時候千恩萬謝。我都覺得非常羞愧。

  時間慢慢過去,每當我閑下來,那人的臉總在我眼前轉悠,這件事永遠是我的一個心結。我原以為這個秘密會被我帶進棺材。但事實證明,有些東西躲不掉的,該來的,始終會來。
 樓主| 發表於 2007-3-28 22:13:51 | 顯示全部樓層
 樓主| 發表於 2007-3-28 22:14:16 | 顯示全部樓層
 樓主| 發表於 2007-3-28 22:14:45 | 顯示全部樓層
 樓主| 發表於 2007-3-28 22:15:11 | 顯示全部樓層
 樓主| 發表於 2007-3-28 22:15:42 | 顯示全部樓層
 樓主| 發表於 2007-3-28 22:16:20 | 顯示全部樓層
 樓主| 發表於 2007-3-28 22:16:48 | 顯示全部樓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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